【仙母种情录】(100~101)_仙母种情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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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母种情录】(100~101)

  作者:欢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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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母子缱绻

  过不多时,残阳的最后光芒尽于长夜,淡淡月色取而代之,银华倾泄于前坪。更多小说

  我分明没有听见脚步风声以及衣袍飘动,却知道娘亲已经在走廊上了。

  果然,一阵明光点缀了堂前黑暗,仙子踏月而来。

  娘亲一手持着烛台,一手平托着木盆,仙姿宛若风中白莲,但却没有一丝波

  荡之声,更无半滴水珠溅出。

  此时,娘亲的装束更显随意,一身宽松的绸白衣裤,恰似对镜梳妆时的优雅,

  那玉净瓶般的窈窕身姿依稀可见,尤其一双饱满酥胸,似乎没有抹胸的束缚,高

  挺出峰峦般的轮廓。

  借着红烛的明亮,那雪雕瓷烧般的仙颜尤为耀眼,明明已无情潮红晕,但眼

  角眉梢却是透着一股春意,嘴角若有若无地微勾,欺霜赛雪的玉颊透着一丝红润,

  称得上是容光焕发,于细微处无声无息地散发着淡薄却撩人的妩媚。

  霄儿,怎么又看呆了?将木盆平稳地放在正堂桌上,娘亲浮起一个微笑,

  一边浸湿布巾,一边侧首而问。

  我回过神来,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孩儿在看娘亲啊,面色好像更红润、

  更美了。是吗?这都是霄儿的功劳。娘亲美目一斜,勾起嘴角,荡起烟波

  浩渺般的妩媚。

  嘿嘿......我眉头一挑,得意地笑起来。

  那天听娘亲说了男女滋润之事,我也想起了《御女宝典》中的记载:如果女

  子在欢好中得到滋润,那么眉间便会自现淡淡春意,面容也会变得温柔;反之,

  若是欲焰灼烧而难得雨露,天长日久了,就会相貌狰狞、暴躁易怒。

  此时倾世容颜满溢着一股滋润妙韵,更教我彻底明白其所代表的含义:娘亲

  确实在与我鸾凤和鸣中迎来了极乐情潮,身心俱爽、饱受雨露,绝无虚假。

  念头至此,我心中志得意满,笑得有些放肆,但随即牵动了下体的微微刺痛,

  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却仍是不忘邀功请赏:娘亲,孩儿可是费了好大力气

  ...全是娘在动,哪费力气了?娘亲已然拧干了布巾,坐到床前矮凳,

  先是打趣一句,而后关心嘱咐,娘要擦脸了,把眼睛闭上。是,今天辛苦

  娘亲了。我也不再软磨硬泡,真诚地慰劳一句,听话地闭上了双目。

  只听娘亲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湿润清凉的布巾便覆了上来,感觉到纤纤玉手

  温柔而仔细地擦拭着面颊。

  并不粗糙的布巾将眼角、下巴等处尽数擦拭干净,无一遗漏,虽然比不上玉

  手光滑的万一,但将娘亲的宠爱与关切尽数传达。

  娘亲的化劲将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温柔细致而毫不拖沓,因此很快我就重

  见光明了。

  只见娘亲将水盆放到桌旁长椅上,将布巾清洗一道,又为我擦拭起脖颈胸膛

  来。

  享受着娘亲的温柔服侍,我却被勾起了些许愁思,面有难色地开口:娘亲,

  每回交欢孩儿都消耗甚巨,这可怎么满足您啊?真当娘欲求不满啊?与霄儿

  行云布雨,娘也受用非常,可来不得几回。娘亲手上动作未停,浅笑微嗔,大

  方谈论闺中秘事,消耗问题倒是不妨,只须霄儿破入先天,届时阴阳平衡,就

  能雄风几度了。是吗?到时孩儿定要娘亲爽到下不来床!闻得此言,我眼

  前一亮,似乎高瞻远瞩到了自己夫威大振的模样,不禁吐出豪言壮语。

  那就要看霄儿的本事了~娘亲美目一眨,妩媚顿生,仙颜似乎朦胧了半分。

  嗯!我用力点头,在心中牢牢记住这誓言.娘亲又洗了一道,重至榻

  旁,这回又细致地擦拭起我的腹背来。

  依娘亲所言,这阴阳平衡对于武者颇为重要,我不禁起了疑惑:娘亲,如

  此说来,其他练武之人如果想破入先天,也要注意房事频率?这倒不是,寻

  常武者并无此忧,实是霄儿的情况太过特殊了——娘身至先天,体内诸元浑然无

  缺、熔铸无罅,元阴丰沛而稳固;由于境界差距,阴阳相吸之下,霄儿元阳极易

  松动,故此每回欢好都消耗甚巨。娘亲螓首轻摇,一边仔细服侍一边耐心解释,

  而寻常武者身健体壮,在男女之事上多为强势,加之他们难遇先天境界的女子,

  元阳自不会轻易泄至几近亏空,也不会影响破入先天——如果他们知晓如何破境

  的话。当然,如果沉湎淫乱、纵欲过度,哪怕至坚亦不可久,如此心志,连一流

  高手都难以成就,遑论先天。我这才了然点头:原来如此。我们母子二人

  的情况,想来确实是独一无二,先天高手本已世间难寻,其中女性更是凤毛麟角,

  且不论眼界、手段,光凭那难逢抗手的武功,常人欲与之春风一度便已难于登天。

  据我所知的女性先天高手,唯有娘亲一人而已,修炼的还是清新静念的不世

  神功,平素心如止水,欲让她妄动凡心更是难上加难。

  然而世事无常,最终将高处不胜寒的仙子拉下红尘的,竟是她的亲生儿子,

  更教她打破了世俗伦常、道德枷锁,与我纵情交欢、共游欲海,哪怕我亲身体验

  了其中曲折波澜,都要感叹这绝非侥幸二字可以简单揭过。

  我不无得意地自嘲:阴阳失衡,这种幸福的烦恼,恐怕唯独我一人会为此忧

  虞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境界差距倒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不必担忧珠胎暗结,可

  以尽情地享受欢爱,无需顾虑。

  思及此处,我又有了一个疑问:娘亲当年是怎么怀上孩儿的?难道父亲也

  是先天之境?娘亲螓首轻摇,径直否认:若是如此,你父亲也不会死于非命

  了。我心中一惊,仓促之下未及考虑,又让娘亲想起此事,但看她神色如常,

  我也没有出声重点。

  只听娘亲继续说道:正练先天乃是由内及外,彼时娘亲虽已领悟先天之息,

  但尚未与躯体浑然合一,因此可以自然受孕。原来如此。我不愿多说,轻

  轻地揭过此节,却忽然感到阳物一凉,不由呻咛出声,哦——往下一瞧,原

  来娘亲已将其他各处擦拭过一遍,此时恰好将湿凉的毛巾覆到下体。

  此时娘亲眸中并无春意,纤纤玉手隔着毛巾将软绵绵地阳物握住,轻柔擦拭。

  心理上的刺激让阳物微微充血,略有些硬挺,似乎想恢复张牙舞爪的姿态—

  —不过却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腰眼刺痛阻止了它继续勃发。

  啊嘶——心理上的刺激伴随着肉体上的刺痛,可当真让人难以言表,我

  只得找些话题来错开这奇异的感觉,娘亲,那里已用冰雪元炁清洁过了,可以、

  唔~不用那么细致。略有些硬挺的阳物,似乎让娘亲的擦拭更为顺利了,她先

  是几根玉指用布巾裹住棒身,一点点地滑动擦拭,力道恰到好处,既肉茎清洁干

  净而又没有过多刺激敏感阳具。

  娘亲柔柔朝我瞥了一眼,轻声娇嗔道:那不成,娘可不爱脏兮兮的小乖乖。

  玉手动作未停,缓缓箍上了冠沟,细致地在其中捏挤擦拭,而又以手心裹

  住龟首轻轻转动环抚。

  这下爱抚教我不由低声呼唤:啊......才经倾泻的阳具最是敏感,哪里受

  得了这般刺激?可当那魔物欲展威风之时,却又有痛楚钳制而不得雄起——这恐

  怕就是纵欲过度的后果,未曾想我小小年纪,就能体验到如此羞于启齿之事,且

  是由娘亲赋予。

  我只得继续分散注意力,嘿嘿笑道:娘亲,这可是从您身体里面出来的,

  怎么能嫌脏喔?才不是喔,娘生出来的可没这般骇人,彼时还不足尾指大小

  ......娘亲本想打趣,看见我的笑容愈发灿烂,方知会错了意,握巾的素手一扬,

  却温柔道,方才那般出力,这会儿娘也得好好犒劳它~我本以为会遭到一记怨

  打,未曾想那只凌空玉手虚张声势的一晃,便探入了胯下,托起一颗囊丸,两根

  灵巧的玉指隔着布巾,轻轻拨开其上的褶皱,左右横向地细致揩拭,将其中藏纳

  污垢尽数擦净。更多小说

  哦——虽然卵囊不甚敏感,但朦朦胧胧的玉手触感还是让我心头一荡,

  不过倒无须再强行分散注意力了,于是继续戏,娘亲极乐时已用大股花露犒

  劳过了,再来怕是吃不消了。其实我已明白,娘亲是生性爱洁、难以更改,就

  如在谷中时,即便娘亲身具净体神效的奇功,也是隔三差五便沐浴一回。

  我虽然没娘亲那么爱洁,不过也已在床上躺了两三日了,冰雪元炁洁体确实

  有效,但以清水擦拭一番,净爽的体感似乎更为......真实?

  人是离不开水的,就如娘亲,哪怕几近辟谷,也无法断绝清水的进食。

  好,娘小心些,不让霄儿受刺激。娘亲果然与我心有灵犀,听懂了言外

  之意,但力道却未变,想来娘亲亦知此处并非男子敏感之处,或是因为母亲对儿

  子的身体了如指掌。

  说起来,在两度欢爱中,娘亲才是占据主导地位的一方,犹如十余年间的一

  言堂,此回观音坐莲、驰骋纵横自不必说,上次洞房花烛夜更是如此,连如何破

  关抽送,都是由娘亲引导。

  别看最后娘亲极潮将至时意乱神迷,可那冰火两重天之绝景一旦绽开,我纵

  有囚龙锁固守精关也难以为继,所以不论有心还是无意,我始终受着娘亲的主导。

  不过我心无挂碍,已可安然享受此等幽艳情事,更无一丝不愿。

  那双桃花眼中的星瞳莹眸,哪怕布满了迷蒙水波,哪怕在极致的欢乐快美中

  舒爽得双目微眯,亦是时时刻刻地关注着我的神情,满是温柔与宠溺。

  世上哪有这般浓厚的情意?焉能教我不沉沦其中?

  我不仅甘之如饴,更奉若珍宝。

  眼下娘亲为爱子擦拭阳物,神色毫无羞赧、极为认真,仿佛那并非什么羞于

  启齿的性器。

  我虽不记得慈母是如何姿态,但立时便将二者重合在一起了,看着娘亲的一

  举一动,心中毫无欲念。

  娘亲细致地将卵囊的褶皱都翻开擦拭之后,又在胯下两侧及会阴处重重一抹,

  便大功告成地收起了布巾。

  娘亲,辛苦你了。得娘亲巨细靡遗地清理身体,幼时的我应当也曾有过

  这待遇,如今再次享受,却是有些感动了。

  这有何辛苦?娘亲一边为我整理衣襟,一边微微笑道,这倒让娘想起

  了霄儿小时候,每日洗澡后也是这般擦拭——不过那时候可淘气了,非拉着娘多

  擦擦你的坏东西......我不再感到难堪,坦然一笑:看来孩儿人小鬼大,那时

  候就想对娘亲干坏事了。谁说不是喔?娘亲将布巾扔在盆中,飘然起身,

  温柔道,好了,天色已晚,我们回房里吧。嗯。我自然无异议,无论是

  娘亲的心神耗费还是我的元阳亏损,都是一般的巨大,全靠欢好的余韵在硬撑,

  彼此都急需休息。

  娘亲轻车熟路地抱起我,饱满的酥胸毫不吝啬地紧贴着我的左臂,就此离开

  竹榻。

  娘亲,以后也让孩儿这般抱抱,权作孝顺。哪有这般孝顺的?娘亲

  微嗔了一句,却又温言安慰,放心,以后会有机会的。不多时,我们便到了

  那张母子二人曾颠鸾倒凤的床边,娘亲小心地将我放在外侧,放下床帘隐住月色

  与星辉。

  没有烛火蜡光,没有星辉月芒,即使以元炁明目,我也无法夜视。

  黑暗中,只觉一拢青丝从胸前拂过,带起一阵香风,我便知娘亲已然侧卧在

  旁,清香抚慰着夜色。

  天籁之音在耳边响起,娘亲温柔哄道:霄儿也累了,睡吧。嗯。我

  轻轻应声,不忘叮嘱,娘亲也要早些休息。是,贴心的小夫君~温热兰息

  落到我的面上,轻柔答应,睡吧,娘给你唱歌。因为唯有我先入眠,娘亲才

  能尽早休息,所以不再言语,安心聆听歌谣,山中虫鸣鸟叫聒噪嘲哳,俱不能掩

  盖此声分毫。

  如清风拂月般空灵的咛唱萦绕于耳,一只玉手轻拍慢抚着我的胸膛,我乘着

  一艘名为温柔的小舟,悠然划入了梦乡。

  第一百零一章正逆先天

  翌日醒来,娘亲一袭白袍,坐于床边,显然是早已梳妆完毕,侧身凝视着我。

  青丝直垂腰际,被紧坐的袍子勾勒出圆臀满月般的曲线,那熟韵风情恰似半

  颗蜜桃。

  不过最让我心醉的还是仙子神情,那双美目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既温柔又

  关爱,似乎不愿放过我睡颜的每一个细节,樱唇轻抿,勾出一丝微笑。

  娘亲,你怎么也看呆了?我微有些羞赧,随即主动出击,孩儿也不够

  英俊哪~谁说的?娘的小乖乖最英俊了,不然怎么成得了娘的夫君?玉手自

  然地抚上了我的脸颊,娘亲似嗔似哄,好了,既已醒了,娘帮霄儿洗脸,早些

  把粥饭用了。我微微垂昂着头颅,脸颊与冰爽光滑的手心摩挲了一小会儿,便

  即答应道:嗯。娘亲似乎想让爱子多享受一会儿温柔,待我停下动作才将玉

  手拿开,伸入床头柜上的木盆里,将布巾拿起拧干,为我擦脸束发、收拾睡容。

  而后娘亲又将我上身垫高,耐心地为我进食粥饭,细心叮嘱我细嚼慢咽,我

  也是十分配合,享受着水乳交融的母子温情。

  待粥饭用完,我立时望着仙颜道:娘亲,孩儿潜心开辟丹田了。等会

  儿。只听娘亲温柔叫停,假意责怪,脸上还有饭粒都不知道,丢三落四的。

  是吗?我现在四肢无法动弹,只能说道,还得劳烦娘亲了。嗯,

  娘给你收拾。娘亲颔首答应,却不见玉手伸来,反是将仙躯移近,渐渐俯首。

  我如同登高望月一般,只见倾城仙颜愈发靠近,眉目含情,唇角带笑,完美

  无瑕。

  这番姿态,难道是想

  那个猜测让我心头猛跳,随即近在咫尺的玉容却印证了我的想法。

  娘亲的玉手按在我的胸膛,淡雅清香直透心底,温凉润滑的雪颊轻压我的鼻

  子,明眸耀若星辰,两瓣樱唇在我嘴角轻啄了一记,如膏脂般的触感却有摄魂之

  能。

  那饭粒已被娘亲啄走了

  正在我以为香艳之事已经结束时,娘亲却没有舍我而去,美目紧紧盯着爱儿,

  檀口不疾不徐地移到了我的嘴上,轻轻照印着唇廓,柔柔献上香吻。

  唔......清新兰息伴着轻咛,娘亲的香舌径直钻入了我的口中,立时与我

  交缠在一起。

  仙子自献甘霖,我只能投桃报李,粗糙肉蟒毫不客气地卷住了柔弱美人蛇,

  相互缠绕打转,那粒可怜的粥米便在抵死缠绵中被碾成稀软饭渣,消融于交汇的

  涎水与香津中,在争相分食中不知落入了谁的腹中。

  娘亲似乎还不尽兴,一边与我唇舌相交,一边探入齿间舌底,灵巧地掠出些

  许残留地米粒,故技重施、碾磨成糊,继而被母子分食。

  未曾想娘亲香舌竟能有如此灵巧,我不由心头火热,咬唇吮舌,用力吸摄,

  直欲将这磨人的小妖精吞入腹中。

  那香舌毫无抵抗,任由我吸吮,迎合着粗蟒舔舐,乖巧地奉献出香津,如同

  娇妻美妾侍候夫君一般,将娇软滑腻的身子贴附攀缠上去。

  唔嗯

  娘亲的鼻咛愈发娇媚弥长,兰息带上了一丝燥热,只有那双水意盎然的眸子

  与我深情对视,似关切似鼓励,让我不由将两瓣樱唇吸得滋滋作响,简直比靡靡

  之音更撩人心魄。

  如此尽兴地吻了半晌,在娘亲的温热檀口中肆意横行,粗蟒直欲钻入仙子喉

  关,与美人蛇上下交缠、左右纷飞地缠绕,直到将舌根、舌尖尽数羞玩一番,才

  依依不舍地退回口中。

  娘亲心有灵犀,轻轻移起湿润朱唇,直至那牵连的透亮水丝扯断,才柔柔问

  道:怎么,霄儿亲够了?望着那双柔情似水、从未舍过我的美眸,我发自肺

  腑道:娘亲的小嘴这般美味,孩儿恨不得咬一辈子!不过——娘亲还未用早食

  吧?头颈虽不能大幅移动,但眼角余光却能瞥到梳妆台上的另一只瓷碗——我

  已然心中有数,娘亲必是担心自己用食打扰到我的安眠,才坐床前等我醒来而没

  有率先食用。

  如此无微不至地照顾,焉能让我不感动?我又岂能只顾自己欢愉而不报以柔

  情喔?

  霄儿果然体贴。娘亲并不掩饰,温柔一笑,轻轻颔首,我顺势道:那

  娘亲先用了粥饭吧,正好孩儿也可开辟丹田。好。娘亲行事从不拖泥带水,

  转身去取那碗粥饭。

  望着晨光中恍若玉雕的仙影,我压下这唇齿留香的亲吻余韵,收摄心神,观

  照灵台,开辟丹田。

  诚然,对于功法与体魄的适应过程,个人努力的成效微乎其微,我尽可以沉

  沦在情欲中,哪怕真与娘亲吻个一时三刻,想必也亦能得逞。

  但眼下元阳亏空、雄风难振不说,单是昨日娘亲之语——沉迷淫乱者之心志,

  不足以成大事——就已给我敲响了警钟。

  武道极境虽然是常人难以踏足的,但娘亲已为我指明康庄大道,剩下的不过

  是按部就班、勤练不辍,如果这样都不肯发愤图强,那就更不用妄谈再造乾坤了。

  何况比起葳蕤谷中的枯燥岁月,我更能得娘亲的宠爱与温柔,不过些许时候

  的修炼,又有何妨?

  我曾经起誓,要成长为足可保护娘亲的男子汉,为娘亲遮风挡雨,而非躲在

  娘亲身后的累赘。

  情爱纵欲固然令人流连忘返,娘亲更是天仙之姿,哪怕真在那胴体上精尽人

  亡也是九死无悔。

  但我以坚决心意突破世俗伦常,乃是为了保护、照顾、爱惜娘亲,而非将她

  作为泄欲工具、终日贪欢。

  娘亲嘴上不说,但必然不愿见到我沉湎淫欲、纵情声色。

  乱伦之事本已冒了天下之大不韪,若我再不思进取,娘亲该是何等伤心?

  我绝不愿意让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浮现出一丝一毫的失望之色!

  因此我才克制欲火,加紧修炼,只为对得起那份重逾山川的爱意。

  我感受着充盈元炁,开辟丹田虽然进境缓慢,但正因如此,为了我的铁骨柔

  情、雄心壮志,才更需日积月累之功、寒来暑往之勤。

  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九尺之台起于垒土。

  世间万般功法,采练元炁,皆需心神引导,但永劫无终的圣心过于强大,勿

  需刻意激发,丹田吐纳亦是磅礴。

  如此一来,采集气机与凝练元炁几乎成为不可能同时进行之事,先采后练成

  为了唯一的选择。

  由此观之,圣心才是永劫无终的核心,设若我选择了其他的念头,未必有这

  般浩瀚的吐纳之力,甚至可能比缺心眼的永劫无终更为不济。

  如以娘亲为圣心之根本还好,比照情欲勃发之状态,二者效果或许在伯仲之

  间;倘使选择了吃饭喝水这等琐事,恐怕那微弱的吐纳之力连采集气机都做不到。

  我所修具的永劫无终,采练而成的元炁约有半数不够凝练精纯、返化气机,

  但胜在采集气机的能力举世无双,即使圣心催发下的旺盛气机亦能尽数纳入丹田,

  更不必说心平气静之下了。

  我误打误撞而创造的沧海一粟,正是与此有关;碧落黄泉亦应同理,但目前

  我还不得要领。

  其余功法相较永劫无终,采练效率已不可同日而语,哪怕我不打坐,也远非

  他们可比。

  所谓开源节流,开源才是重中之重。

  我静心开辟丹田,光阴不知不觉流转,修炼也颇具成效,若将储纳之容比作

  东入大海的川流,那么已然到了涓涓溪流汇入小河的关头。

  恰在此时,一点清亮之意自灵台扩散开来,我收摄心神,睁开双目,虽未相

  问,但我知道应是胡大嫂快至此间了。

  果然,娘亲坐于床边,轻抚我的面颊,柔声道:霄儿,胡大姐快来了,娘

  抱你出去。嗯。我自是听从娘亲的安排,点头答应。

  待娘亲将我抱至堂中竹榻,为我盖上一层薄被,淡然坐定时,胡大嫂的脚步

  适时响起。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壮实妇人倚门而望,声音质朴:柳兄弟,仙子,中午

  好啊。娘亲淡然点头回应:嗯,胡大姐午安。我也及时打了个招呼。

  柳兄弟身体可快好了?胡大嫂土黄的面容上露出真诚的担心与挂记,让

  人心头一暖。

  我感谢一番,如实相告:劳烦胡大嫂挂心,估计还有两三日就好了。

  那就好。胡大嫂点点头,似是放心了许多。

  娘亲微微躬身道:今日还得麻烦胡大姐了。不麻烦不麻烦,哪里的话?

  胡大嫂连连摆手,那我先去洗菜了。嗯,胡大姐慢去,我在这陪着

  霄儿。

  在一番寒暄过后,胡大嫂便自去厨间了。

  娘亲复又坐在一旁,只是眸中淡然清冷换成了柔柔爱意。

  娘亲,你演得真像,若非不能动弹,孩儿已经去静室了。如此演戏已然

  不是第一回了,但此前我心中有结,不愿以此调笑,这时才敢大方地和娘亲打情

  骂俏。

  说来也奇,在我看来,明明娘亲的玉面仙容间春意未改,只将语气淡然了些,

  便教胡大嫂察觉不到异样,也不知是否因为后者不曾注意,才让我们瞒天过海。

  娘有这么恐怖吗?娘亲语似嗔怨,面泛微笑,却伸手将我上身垫高些,

  好让我躺得更舒服。

  倒不是恐怖,就是......我思索了一会儿,才将感觉描绘,以往孩儿一

  听到这般清冷的声音,便是被罚去静室——不过另一种声音却会让孩儿奔向娘亲

  的闺房~末了的一句调戏,娘亲立时会意,星眸一眨,朱唇轻启,将天籁化为魔

  音:坏夫君,就知道欺负清凝~这句娇嗔何其温柔与妩媚,差点没把我的魂都

  融化了,一时间微有些头晕目眩,神魂几欲飞出体外。

  若是这句话教胡大嫂听了去,那我和娘亲的关系立时曝光——但以娘亲的灵

  觉,定然是无此忧虞才不吝娇态。

  其实我已然明白娘亲的心意,她本就是一往无前的性子,若非顾虑于我,定

  然不会遮遮掩掩、避人耳目,而是大大方方地尽展柔情蜜意。

  虽是有些顾忌,但娘亲也不排斥趁着无人发现的空档与我打情骂俏,更是无

  比愿意让我尽量多享受些温柔——这数日以来,每回都是待胡大嫂快到此处时才

  将我从东厢抱出,每回都是娘亲恰恰坐好,胡大嫂便来到了门前。

  如此温柔我自然甘之如饴、万分享受,但也不能辜负那为我着想的谨慎。

  于是我略带苦笑地撒娇:娘亲,明知孩儿不能要你,就别逗我了。好

  好好,娘不逗霄儿。娘亲自然是百依百顺,美目一柔,清凉柔荑将我的左手握

  住,轻轻揉捏,全无顾忌。

  这几日间,此事也做过不少次,但却不是为了安慰,而是为了活络筋骨,不

  曾避讳胡大嫂——其实这还是她提醒的,她的公公曾经瘫痈在床,夫妇二人每日

  便为老人家按捏擦洗,免生褥疮。

  以冰雪元炁的神效,当然不是按捏揉摩可以比拟的,但娘亲爱子心切,不愿

  我有任何闪失或异恙,因此听从了胡大嫂的建议。

  而我每日能得娘亲温柔按摩、玉手服侍,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了。

  柔若无骨地纤纤玉指细致地为我揉捏手掌,我既感动又舒爽,并没有什么淫

  念,转而问起了武学之事。

  孩儿记得娘亲曾说过,逆练先天,先要达到元炁和体魄浑然一体,孩儿现

  下也能以元炁温养身体各处,这其中有何差别?自然是有的,温养躯体以及

  运使元炁,须得心神引导,不能自发;而炁魄一体,则是以功法周天为枢脊,将

  元炁汇入腑脏、四肢等全身各处,成就大循环,与经脉呼应,勿需心神操持,亦

  可自洽。娘亲手指灵巧轻舒,檀口如绽,将武道要旨一一道来:这其中难点

  有二,一是根基不足者难以为继,二则各家功法经脉窍关并不一致,该如何将体

  内大循环与经脉周天交相呼应,各有讲究,不一而足。但若能达此地步,则对敌

  时勿需调集元炁而是诸体自发,如指臂使;某处遇袭即使运功不及,也有循环补

  上,可御敌可察毒,同气连枝、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清晰的阐释,

  教我有些醍醐灌顶,但仍是刨根问底:那先天境界与此又有何不同喔?娘亲

  已然将我左手揉捏完毕,换至小臂继续服侍,同时开口道:先天境界则更为特

  殊,除却炁魄浑然无缺之外,更是与天地元炁相互交融,可说乃是借助造化伟力

  巩固体内诸元,绝非寻常可以轻撼。我恍然大悟:难怪娘亲的元阴如此稳固!

  嗯,正是如此。娘亲大方点头,微笑附和,若仅是炁魄同脉,元阴

  还可以常理论之;但天地伟力何其浩荡,人力再强,也不过蚍蜉撼树罢了。我

  毫不介意,点头称是,继续问道:娘亲,孩儿曾尝试隔房探查洛乘云的动静,

  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破出体外,似有一层无形而至坚的屏障,是否与先天境界有

  关?

  正是如此,霄儿能有此体悟,甚好。娘亲欣慰一笑,点头称赞,继而

  讲解原委:此事倒须从头说起:先天境界与后天境界的一大特征区别,乃是元

  炁能否破体化形,而此中关键便在于先天之息。

  先天高手的元炁,已非同寻常,尽数化为了先天之息,不过结合了自身功

  法及领悟而各有特点,但仍保留了遨游天地的特性,也正是借此才能沟通乾坤。

  后天之境的元炁,则分属个人,杂芜不章,与天地绝难相通,二者之间井

  河不犯,犹如天堑,故而无法破体而出,霄儿所察正是此障。

  心神可以引导元炁,元炁亦是心神的载体。与娘同境之人,借助自身先天

  之息融于外界,天地成了身体的延伸,进而察知他人气机,敏锐灵觉正是由此而

  来。真是......神奇啊!先天高手,果然难以常理度之,我已是悠然神往,

  想到我也有希望跻身如此境界,更是有些热血沸腾。

  我将兴奋压下,继续请教:娘亲,修炼道家功法和寻常武学之人,在体魄

  上,除了外形体态不同之外,还有其他区别吗?玉手移至我肩臂处揉捏,娘亲

  略微思索,便即开口道:体魄一事,虽然分属修炼先天的正逆二法,但其实殊

  途同归,不过倒也并非毫无区别。我接着问道:哦,是在何处?娘亲沉咛

  了一会儿,才道:如果硬要说,那么可以援引花期来作比喻。花期?

  将武学一事与花草联系,自然教我心中好奇,赶忙问道,如何道理?

  娘亲微微颔首,解释起含义来:不错。寻常武者,练至一流境界,不算先天,

  功夫已然登峰造极,只是上了年岁,体魄衰老、气血衰退,功法便如无根之木、

  无源之水,极难保持巅峰水准,甚至十不存一亦有可能。

  而修炼道家功法之人,其实已入先天,一身功夫皆可借助天地元炁来完成,

  哪怕年事已高,本领依旧不减——便如范从阳,年逾半百、头发花白,但仍能与

  娘针锋相对而不落下风。原来此中还有这般区别啊。我不禁点头深思。

  举凡武学功法,身躯体魄乃是采练元炁的根本,寻常武者衰老之后,难提精

  气神,更别谈采练元炁了,一身武功与废去了也没什么区别;而娘亲方才说过,

  天地是先天高手的延伸,故此骨弱体衰不会过于他们的影响实力。

  不过说到范从阳,我又想起一个问题:娘亲,范......羽玄魔君虽然年过半

  百,但是精神矍铄、中气十足,莫非先天之息还有延年益寿的功能吗?娘亲将

  我右手带出,继续揉捏,呵呵笑语:霄儿着相了,莫说先天高手,哪怕是寻常

  武者,练就了元炁,也是少有病痛、享寿颇长,就如百岁城的王元贞,与范从阳

  年纪相仿,但仍能出手捉贼。啊,娘亲说得是,这一节孩儿倒是忘了

  我坦然受教,但忽然灵光一闪,皱眉道,咦,不对啊。怎么不对?娘亲

  微微侧目。

  我回忆着说道:那个......据婉君所说,那位武道先贤喻离微,也是修炼道

  家功法,但似乎年寿不长,尚在春秋鼎盛之时便猝然坐化,还引发了一桩江湖血

  案。嗯,霄儿也算心细如发了。娘亲玉手灵巧,微微颔首,由衷夸赞,转

  而问道,不过霄儿应当不曾忘了,道家弟子都是闲云野鹤的秉性,为何他会在

  江湖上声名大噪喔?我立刻皱眉深思,心知娘亲说的不错,道家弟子一般视功

  名利禄如过眼云烟,就如娘亲在葳蕤谷中隐居十六年,范从阳大隐于朝二十余载

  ——虽然应是为了方便暗中谋逆——那喻离微为何会在江湖上留下百年威名喔?

  思前想后并无线索,我干脆道:孩儿愚钝,请娘亲赐教。倒并非霄儿

  愚钝,只是娘不怎么教授道家典籍,霄儿也无从得知。娘亲柔柔一笑,纠正了

  我的妄自菲薄,江湖上所称的道家功法,其实并无固定善本,皆悟自所研修的

  典籍,因禀赋悟性而各有不同。而实际上,除了《道德经》、《参同契》等注重

  清心寡欲、探寻道理的经书,亦有主掌杀伐、刑生赐灭之集录,如《真武荡魔录》。

  言至于此,我哪里还不明白,脱口而出:喻离微很可能就是从这类道典

  中悟出的功法!娘亲眯眼微笑,揉了揉我的脑袋,十分欣慰:霄儿聪明。若

  娘所记不错,据朝廷关于那桩武林血案的通告所言,薄流山庄便是在真武观发现

  喻离微的遗卷,而数十年后同样昙花一现、武力超群的道家高手骘勿衍,亦是出

  自供奉真武大帝的玄天观——由此推断,《真武荡魔录》当是他们所研修的典籍。

  二者虽然武功路数不同,前者以剑道为主,后者以拳脚见长,但皆是威力

  卓绝,悟自杀伐之技,定然有伤天和,他们虽不曾害人性命,但功法过于霸烈,

  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自残自戕,故而才有寿短年终、猝然坐化之事。原来还

  有如此隐情啊。我不得不感叹娘亲真是博闻强记、涉猎颇多,以往在葳蕤谷中

  娘亲拒人千里,我慑于威严不敢多言多问,此刻才有真切体会,颇有种入宝山空

  手而回的感觉。

  不过我的疑问倒是并未全消,又继续抛出一个问题:娘亲,先天高手,正

  练与逆练,有何不同啊?娘亲与我左手五指相扣,耐心道:正逆二法,其实

  殊途同归,硬要说的话,逆练可能在气力方面见长。不过到了那一境界,气力倒

  未必派得上用场;说起来,若论气力,修道家功法的先天高手,与寻常武者中的

  一流高手相差无几,甚至稍有不如,后者总归是在锤炼体魄上下了苦功——只是

  临阵对敌,境界差距可以无视这点薄弱。我哈哈一笑,附和道:那倒也是。

  似娘亲与范从阳,将冰天雪地与浩然清气展开,寻常武者难以近身,便纵

  有强健体魄、天生神力也是无用武之地。

  不过想到自己似是而非的体魄,我不由哭笑不得:娘亲,孩儿体魄可真是

  有些四不像了,比修炼道家功法的要结实些,比寻常武者则羸弱许多。这倒

  并非虚言,在这一点上,你们父子俩有异曲同工之妙。娘亲微微颔首,轻轻一

  笑,武学一道,你父亲算是半路出家,加入水天教之后才开始练武,只勉强练

  了年余便开始修炼功法,体魄勉强小成,是以根基不足,否则以永劫无终这等神

  功,不说登临先天也该触摸到门槛了;而霄儿则要幸运许多,有你父亲留下的元

  炁滋养体魄,倒也差不了许多,几乎算是半个先天高手了。这倒也是。我

  赶忙附和,结束了这个话题。

  虽知只要不提到父亲死于非命,娘亲不会色变,但我还是不愿过多触及,以

  免让娘亲伤心。

  结束了谈话,我一边闭目消化一边开辟丹田,时间倒是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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